第7章 說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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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七七站在兩個大男人中間，兩手撐開做了個停戰的動作。
“祖父，七七知道您最疼我了，不過這是陛下下旨，沒有回旋的餘地，沒必要為了七七去惹陛下不快，況且……反正遲早七七也是要嫁人的，嫁給誰都一樣，而且對方再怎麽說也是當朝丞相，又深受陛下的寵信，七七還能受委屈不成。再說了，您又不是不知道七七是什麽性子，那龍書墨要是敢虐待我，我就攪得丞相府雞犬不寧！”說完握了握她的小拳頭，自以為自己很兇悍，殊不知那幾兩肉看著一點威脅力都沒有，反而可愛極了。
顧相佐被她的包子臉給逗笑了，雖然他也知道自己確實有點誇大其詞了，但是就光憑他比自己寶貝大了近二十歲這一點，他就覺得配不上自家寶貝，那個老男人，竟然還老牛吃嫩草，不要臉！
顧舒柳很欣慰，他一直覺得父親太嬌慣女兒了，不過好在女兒雖然喜歡使小性子，但是也勉強算是知書達禮，懂進退的，重點是——
顧舒柳的視線突然望向顧七七腰間系的那塊玉佩，那東西跟了七七十幾年了，從未離身過，七七可能已經忘了那東西是怎麽來的了，可他還記得，當年周歲宴上發生的事情，之後那天七七的哭喊聲音，還有之後的那場大病，當時陛下開玩笑說他們有緣，他現在也覺得，有可能這就是老天爺註定的緣分，就算兩人十五年沒見了，最終還是連在了一起。
顧相佐牽著寶貝孫女的手，坐到了椅子上，語氣柔和了許多。
“七七寶貝，你真的是這麽想的嗎？那龍書墨可是比你大了十七歲！”
“我知道啊！”顧七七笑著倚在顧相佐的身上，像小時候一樣撒嬌。
“可是祖父，你想啊，丞相雖然比我大了十七歲，可是他府中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女眷，整個丞相府就是我說了算了，也不用擔心被人算計什麽的多好啊，你看京都其他那些世家子弟，哪個不是妻妾成群，七七實在是不喜歡。”其實這算是顧七七會答應的一個終極原因，太傅府的人，不知道是傳統還是怎麽的，從祖輩開始幾乎就都是一夫一妻，很少出現妾室的存在，顧相佐只有顧老夫人一個妻子，顧舒柳也只娶了顧七七母親，就連顧七七的小姑，嫁給禮部尚書之子後，夫妻二人恩恩愛愛，她姑夫完全沒有要納妾的打算。
從小生活在這樣的家庭，顧七七對外面那些三妻四妾的男人，實在是厭惡至極，她內心對純潔美好的愛情還是有著向往的，希望可以找一個像父親那樣的男人，像父親疼愛母親那樣的疼愛她。不需要他有權有勢，只要他們夫妻和睦，恩愛兩不疑就好。
現在雖說她不喜歡那個老男人，但是至少他家裏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鶯鶯燕燕，至於愛情，沒有就沒有吧，日子過得舒坦就行。
顧七七是這麽想的，顧舒柳在一邊點頭，顧夫人也覺得這點她也覺得滿意，她沒有經歷過後宅爭鬥，但是畫本子裏寫的可多了，自然也是不想女兒受那委屈的。
顧相佐沒想到顧七七已經把利弊都權衡好了，有一種孫女長大了的感慨。
“既然你決定了，那祖父支持你，你放心，如果那個死小子敢對不起你，祖父一定弄死他！他要是敢納妾，我就讓人把他的丞相府給掀了，讓他和那些女人睡糞池去！”顧相佐一臉的威脅恐嚇，顧七七哭笑不得，祖父平日裏是個很文雅的人，禮訓是一直牢記在心中的，今日卻是頻頻爆發出一些讓人啼笑皆非的話出來，足可以見是有多生氣。
——
第二日。
宣政殿，朝堂上。
站在殿中的一眾大臣覺得自己可能還沒有睡醒，他們本來是在等著幫丞相和太傅拉架的，可是——
這是個什麽情況！
討論的還是關於西南流寇作亂之事，只聽見太傅大人朗聲道:
“西南流寇本就是因為西南地區連年幹旱所致，那些寇匪多是當地農民，只因生活窘迫，不得不靠攔路搶奪為生，雖有罪卻罪不至死！”
太傅大人句句抑揚頓挫，鏗鏘有力，眾人等著看丞相大人如何反駁，不料接下來卻讓他們大跌眼鏡——
“臣附議，太傅大人言之有理！”
……
什麽鬼！丞相瘋了嗎？明明昨天是他說那些寇匪大逆不道，罪該萬死，今日這一出又是幹什麽？就算大家都知道丞相善變，這變得也太快了點吧！
顧相佐也沒想到龍書墨竟然來了這麽一出，這是要向他服軟的意思？他以為服個軟自己就能放心把七七交給他？做夢！
哼了一聲之後，顧相佐直接把龍書墨當空氣繼續說，然後，那天早上朝廷上就出現了這樣一副場景:
顧相佐:“陛下，臣建議對這群流寇進行招降，西南本就是邊陲地區，如果強行打壓，可能會造成無法挽回的後果。”
龍書墨:“臣附議，太傅大人言之有理。”
顧相佐:“陛下，臣舉薦兵部侍郎擔任此次招降的主將，兵部侍郎文武雙全，是最佳人選。”兵部侍郎是他的學生，能力如何他最清楚，只是和他一樣，不喜歡龍書墨。
朝臣心中想，這下丞相應該不會再答應了吧，然後——
龍書墨:“臣附議，太傅大人言之有理。”
朝堂之上一片嘩然，丞相是不是真瘋了，誰都知道這次招降很簡單，這就是送上門的香餑餑，丞相就這麽送給敵人了？！
之後眾人發現丞相大人的瘋癲還遠遠沒有結束，在之後的一個多時辰裏，不管太傅說什麽，丞相大人就一句話:
“臣附議，太傅大人言之有理。”
最後連龍澤都聽不下去了，揮揮手結束了這一切。
“眾卿的意思朕都知道了，今日就先到這裏吧，其他事情明日再議。”
“臣遵旨，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！”
“太傅和丞相留一下。”
“是。”
意料之中的事情，眾人都沒有什麽驚訝的，出了宣政殿，憋了一早上的諸位大臣終於忍不住八卦了。
“你們說這丞相今早是抽什麽瘋啊？我都以為他是被鬼附體了！”大理寺卿是個直言直語的人，他是丞相提拔起來的人，自然為丞相說話，只是今日這朝上的真是太憋屈了。
“呵！你難道不知道陛下昨日賜婚丞相和太傅的孫女，人太傅和丞相馬上就要是一家人了，丞相讓著點有什麽奇怪的。”
“我特麽以為丞相只是為了對付太傅才答應的賜婚，這怎麽跟想象的不一樣啊！”
“你在大理寺待傻了吧，你看丞相像是要拿自己的婚約和太傅賭氣的人嗎？”同僚一臉嫌棄的看著大理寺卿，搞不懂這樣的莽夫是怎麽管理大理寺的。
“臥槽！所以說丞相還真看上了太傅大人的孫女？”
“八九不離十！”說完這人就走了，留大理寺卿一個人在那震驚。
“我去這都什麽時候的事啊！他兩什麽時候見的面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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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祖父，七七知道您最疼我了，不過這是陛下下旨，沒有回旋的餘地，沒必要為了七七去惹陛下不快，況且……反正遲早七七也是要嫁人的，嫁給誰都一樣，而且對方再怎麽說也是當朝丞相，又深受陛下的寵信，七七還能受委屈不成。再說了，您又不是不知道七七是什麽性子，那龍書墨要是敢虐待我，我就攪得丞相府雞犬不寧！”說完握了握她的小拳頭，自以為自己很兇悍，殊不知那幾兩肉看著一點威脅力都沒有，反而可愛極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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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舒柳很欣慰，他一直覺得父親太嬌慣女兒了，不過好在女兒雖然喜歡使小性子，但是也勉強算是知書達禮，懂進退的，重點是——
顧舒柳的視線突然望向顧七七腰間系的那塊玉佩，那東西跟了七七十幾年了，從未離身過，七七可能已經忘了那東西是怎麽來的了，可他還記得，當年周歲宴上發生的事情，之後那天七七的哭喊聲音，還有之後的那場大病，當時陛下開玩笑說他們有緣，他現在也覺得，有可能這就是老天爺註定的緣分，就算兩人十五年沒見了，最終還是連在了一起。
顧相佐牽著寶貝孫女的手，坐到了椅子上，語氣柔和了許多。
“七七寶貝，你真的是這麽想的嗎？那龍書墨可是比你大了十七歲！”
“我知道啊！”顧七七笑著倚在顧相佐的身上，像小時候一樣撒嬌。
“可是祖父，你想啊，丞相雖然比我大了十七歲，可是他府中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女眷，整個丞相府就是我說了算了，也不用擔心被人算計什麽的多好啊，你看京都其他那些世家子弟，哪個不是妻妾成群，七七實在是不喜歡。”其實這算是顧七七會答應的一個終極原因，太傅府的人，不知道是傳統還是怎麽的，從祖輩開始幾乎就都是一夫一妻，很少出現妾室的存在，顧相佐只有顧老夫人一個妻子，顧舒柳也只娶了顧七七母親，就連顧七七的小姑，嫁給禮部尚書之子後，夫妻二人恩恩愛愛，她姑夫完全沒有要納妾的打算。
從小生活在這樣的家庭，顧七七對外面那些三妻四妾的男人，實在是厭惡至極，她內心對純潔美好的愛情還是有著向往的，希望可以找一個像父親那樣的男人，像父親疼愛母親那樣的疼愛她。不需要他有權有勢，只要他們夫妻和睦，恩愛兩不疑就好。
現在雖說她不喜歡那個老男人，但是至少他家裏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鶯鶯燕燕，至於愛情，沒有就沒有吧，日子過得舒坦就行。
顧七七是這麽想的，顧舒柳在一邊點頭，顧夫人也覺得這點她也覺得滿意，她沒有經歷過後宅爭鬥，但是畫本子裏寫的可多了，自然也是不想女兒受那委屈的。
顧相佐沒想到顧七七已經把利弊都權衡好了，有一種孫女長大了的感慨。
“既然你決定了，那祖父支持你，你放心，如果那個死小子敢對不起你，祖父一定弄死他！他要是敢納妾，我就讓人把他的丞相府給掀了，讓他和那些女人睡糞池去！”顧相佐一臉的威脅恐嚇，顧七七哭笑不得，祖父平日裏是個很文雅的人，禮訓是一直牢記在心中的，今日卻是頻頻爆發出一些讓人啼笑皆非的話出來，足可以見是有多生氣。
——
第二日。
宣政殿，朝堂上。
站在殿中的一眾大臣覺得自己可能還沒有睡醒，他們本來是在等著幫丞相和太傅拉架的，可是——
這是個什麽情況！
討論的還是關於西南流寇作亂之事，只聽見太傅大人朗聲道:
“西南流寇本就是因為西南地區連年幹旱所致，那些寇匪多是當地農民，只因生活窘迫，不得不靠攔路搶奪為生，雖有罪卻罪不至死！”
太傅大人句句抑揚頓挫，鏗鏘有力，眾人等著看丞相大人如何反駁，不料接下來卻讓他們大跌眼鏡——
“臣附議，太傅大人言之有理！”
……
什麽鬼！丞相瘋了嗎？明明昨天是他說那些寇匪大逆不道，罪該萬死，今日這一出又是幹什麽？就算大家都知道丞相善變，這變得也太快了點吧！
顧相佐也沒想到龍書墨竟然來了這麽一出，這是要向他服軟的意思？他以為服個軟自己就能放心把七七交給他？做夢！
哼了一聲之後，顧相佐直接把龍書墨當空氣繼續說，然後，那天早上朝廷上就出現了這樣一副場景:
顧相佐:“陛下，臣建議對這群流寇進行招降，西南本就是邊陲地區，如果強行打壓，可能會造成無法挽回的後果。”
龍書墨:“臣附議，太傅大人言之有理。”
顧相佐:“陛下，臣舉薦兵部侍郎擔任此次招降的主將，兵部侍郎文武雙全，是最佳人選。”兵部侍郎是他的學生，能力如何他最清楚，只是和他一樣，不喜歡龍書墨。
朝臣心中想，這下丞相應該不會再答應了吧，然後——
龍書墨:“臣附議，太傅大人言之有理。”
朝堂之上一片嘩然，丞相是不是真瘋了，誰都知道這次招降很簡單，這就是送上門的香餑餑，丞相就這麽送給敵人了？！
之後眾人發現丞相大人的瘋癲還遠遠沒有結束，在之後的一個多時辰裏，不管太傅說什麽，丞相大人就一句話:
“臣附議，太傅大人言之有理。”
最後連龍澤都聽不下去了，揮揮手結束了這一切。
“眾卿的意思朕都知道了，今日就先到這裏吧，其他事情明日再議。”
“臣遵旨，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！”
“太傅和丞相留一下。”
“是。”
意料之中的事情，眾人都沒有什麽驚訝的，出了宣政殿，憋了一早上的諸位大臣終於忍不住八卦了。
“你們說這丞相今早是抽什麽瘋啊？我都以為他是被鬼附體了！”大理寺卿是個直言直語的人，他是丞相提拔起來的人，自然為丞相說話，只是今日這朝上的真是太憋屈了。
“呵！你難道不知道陛下昨日賜婚丞相和太傅的孫女，人太傅和丞相馬上就要是一家人了，丞相讓著點有什麽奇怪的。”
“我特麽以為丞相只是為了對付太傅才答應的賜婚，這怎麽跟想象的不一樣啊！”
“你在大理寺待傻了吧，你看丞相像是要拿自己的婚約和太傅賭氣的人嗎？”同僚一臉嫌棄的看著大理寺卿，搞不懂這樣的莽夫是怎麽管理大理寺的。
“臥槽！所以說丞相還真看上了太傅大人的孫女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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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去這都什麽時候的事啊！他兩什麽時候見的面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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